齿轮城的天空被层层叠叠的蒸汽管道分割成破碎的光斑,直径千米的「永动核心塔」矗立在城市中央,塔身缠绕的灵脉光带本该是柔和的天青色,此刻却泛着病态的紫黑色。苏寒雪璃站在塔顶的监察使传送阵中,雪璃的妖纹印记突然发出警示,指尖触碰到塔身时,金属表面传来齿轮倒转的异常震颤。
“灵脉齿轮的共鸣频率在下降。” 苏寒的雷耀剑轻轻抵住塔身,剑穗上的镜湖莲花纹路与齿轮城的机械符文产生共振,“三日前这里还能听见灵脉的‘心跳’,现在……” 他皱眉看着剑镜中扭曲的灵脉投影,那些本该如溪流般清澈的光带,正被机械齿轮绞碎成混乱的光斑。
“是灭世魔种的侵蚀。” 雪璃的冰魄刀划出半弧,刀刃映出塔内的景象 —— 原本由灵脉驱动的齿轮组上,爬满了紫黑色的魔纹,“齿轮教廷的余孽,果然还在搞小动作。”
齿轮城的机械师与修真者正围绕核心塔对峙。机械师们的合金义肢泛着冷光,手中的粒子炮对准了试图接近齿轮组的修真者;修真者的灵根处缠绕着机械齿轮,眼中闪烁着被污染的紫芒,法袍下露出的皮肤正逐渐金属化。
“外来者,滚出齿轮城!” 戴着青铜齿轮面具的机械师首领怒吼,他的胸口嵌着半块灭世魔种改造的能源核心,“灵脉就该为齿轮让路,情感只会让文明生锈!”
苏寒突然注意到,那些被污染的修真者眉心都有齿轮状的印记,与鸿钧道祖的天道符文如出一辙。他低声对雪璃道:“这些人被植入了‘情感剥离模块’,灭世魔种正在把灵根转化为机械齿轮。”
雪璃的冰魄刀突然爆发出刺骨寒意,冻结了即将发射的粒子炮:“他们在制造‘机械修者’,用灭世之力抹除情感,这违背了《鸿蒙天规》第三条!”
核心塔内部,齿轮教廷的首席祭司正将最后一枚灭世魔种嵌入「灭世熔炉」。熔炉核心是直径百米的齿轮组,中心燃烧着紫黑色的火焰,每一道齿轮纹路都在吞噬修真者的灵根之力:“等熔炉启动,整个齿轮城都会变成灭世兵器,那些崇尚情感的蝼蚁 ——” 他抚摸着熔炉边缘的天道符文,“都会成为齿轮上的完美零件。”
“雷耀剑?断械!” 苏寒的雷耀剑划出金色弧线,专门针对机械与灵脉的异常融合。剑光过处,修真者体内的齿轮印记纷纷崩解,金属化的皮肤重新恢复血色:“雪璃,去熔炉核心!我来唤醒这些被剥离情感的修者。”
雪璃点头,冰魄刀化作流光钻入核心塔。熔炉的高温竟无法近她分毫,刀刃上的冰魄符文与熔炉的灭世火焰碰撞,发出刺耳的尖啸。她看到熔炉核心处,灵脉齿轮已被改造成灭世魔种的孵化器,无数紫黑色的幼体正在齿轮间隙中蠕动。
“冰魄?永寂核心!” 雪璃的妖纹首次与机械符文共鸣,冰蓝色的寒气顺着齿轮纹路蔓延,将幼体冻结成冰晶。首席祭司惊怒交加,启动熔炉自毁程序:“就算本座死,也要让齿轮城陪葬!”
地面突然剧烈震动,核心塔的齿轮组开始逆向转动,城市下方传来灵脉断裂的哀鸣。苏寒抓住机会,雷耀剑插入地面,剑镜中浮现出齿轮城初建时的画面 —— 机械师与修真者共同打造灵脉齿轮,用情感共鸣让机械与灵脉共生。
“看看你们的初心!” 苏寒的声音穿透全城,“灵脉不是燃料,齿轮不是枷锁,它们本该是共生的翅膀!”
被唤醒的修真者与机械师纷纷触碰剑镜,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一位机械师颤抖着摘下齿轮面具,露出下方刻着 “共生” 二字的机械心脏:“我们…… 我们被抹去了合作的记忆!”
“用灵脉共振修复齿轮!” 一位修真老者强忍着金属化的剧痛,将灵脉光带接入齿轮组,“就像最初那样!”